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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张银银

3个多月前，还一度剑拔弩张，如今那个把我们置于被动的国家，其元首杜特尔特先生在访问我国期间表演了一场令中美都刮目相看的大戏。

行事向来高调的他竟然宣布，是时候对美国“说再见了”，并宣称“只有中国（能够）帮助”菲律宾。FT的社评认为，这很可能只是在美中间见风使舵，而非要彻底转变菲律宾的根本战略立场，但尽管如此，这也是一种高度危险的尝试——不仅对菲律宾，对整个地区而言也是如此。

杜特尔特君是一位强人，强到未经任何司法程序就对毒贩、疑似毒贩开枪。他的禁毒战受到美国方面的批评，而美菲这对情侣，长期以来美方强势，杜爷不爽。我国刚好拉他，也破坏美国的亚太战略布局。

所以，可以说菲方的“弃美投华”杠杆游戏，既是菲的成果，也是我国外交的成绩。至于这是否能转化为长久的外交胜利，那就要看我们的智慧，更重要还要看菲的意愿。

很多学者最近几天都不约而同谈到，中菲关系的改善，对邻国也有辐射和冲击。外交总是伴随着利益，双方到底做了些什么让步，特别是我国为菲方提供了什么“长久大餐”，备受关注。

而在一些国际关系学者眼中，这是帝国和崛起中的大国之间的地盘之战。

当然，说什么不代表着结果，盟国关系是靠一系列契约，既包括白纸黑字的文书，也包括数十年的关系累积互相认同、需求，还有各种地域和利益上的牵绊而结成，不可能出言不逊就一下子拜拜。所以，我们看到，美国一方面要求菲方（杜特尔特）把话说清楚，另一方面外交措辞上又是“欢迎中国与菲律宾建立更紧密的关系，支持两国通过对话解决南海问题”。

只是，杜特尔特先生似乎有些激烈的言论，难免让美国人心里更加清楚他的目的；

对于菲国来说，其国内的问题靠特别希望走出去的我们来帮助，短期效果肯定很好，但如何长久是个问题；

之于我国立场，教训我们应该记得很深刻，2011年阿基诺访华时，中菲也表现出南海局势降温的迹象。可是亲美的阿基诺访华之后，中菲争端反而升级。不同还在于，2012年之后，高层在外交、领海上的态度明显和过去不同了。如果这次，杜特尔特先生只是说点漂亮话，根本无法满足我们的真正诉求。若此，我们不至于傻到给他好果子吃：一边得罪了世界老大，一边得罪世界老二，其在本国的形象和政绩很快就会瓦解。

而到了那个时候，他到底是彻底倒向美国，还是出让他们的所谓国家利益，倒向中国？当然，正如FT社评所言，杜特尔特不是唯一需要仔细思考的人。华盛顿方面也该认识到它对马尼拉与中国之间的互动负有部分责任。奥巴马的转向亚洲战略一直实施得不温不火，美国也一直将菲律宾等国的忠诚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美国需要展现出维系与亚太地区盟友之间友情的更大决心。

或许，杜特尔特先生只是在宣誓他的独立和菲国的自主。他要带领菲走上一条不完全依附任何一个超级大国的自主之路，靠着所谓的独立左右逢源，两边都获利。他的美梦能成真吗？

相关历史阅读：

《小国的杠杆:菲律宾是如何把全世界拉下水的》（2016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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